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遊戲忘換號,無意中我看到未婚妻的遊戲空間:
「情人節小舅舅又給了我10W抽皮膚,愛他啾咪~」
看到小舅舅這三個字,我還以為她家親戚發財了。
直到婚禮當天,我才知曉,她所指的小舅舅,是我的小舅舅!
她說:「我愛的是陸北弦,他纔是我的新郎,我早就厭惡陳錫了。
」
後來,她哭著跑向我,我淡漠地對她說:
「當初厭惡我的人是你,現在跪地做什麼?」
01
婚禮當天,我穿著不合身的西裝,衝進酒店的雜物間。
今天是我和蘇念舉辦婚禮的日子。
第一次結婚,太過緊張,我必須找個冇有人的地方緩一緩。
等婚禮開始,我為她準備的幾份驚喜大禮會一一送上。
以前我有幾件事瞞著她,如今她已成為我的新娘,無論什麼原因,我都必須要告訴她實話了。
隻是不知道她會不會喜歡我的禮物?
要是不喜歡,我要做些什麼才能讓她覺得幸福呢?
我忐忑不安地鬆鬆領帶。
工作人員告訴我,這一排房間都冇人,我隨便去哪一間都可以。
就在我以為這裡真冇人時,隔間傳來了不可描述的聲音。
02
一開始我裝作冇聽見,準備帶上耳機跟著音樂一起冥想,誰知隔壁一個輕叔音令我的耳朵立即豎起。
「念念,和我外甥結婚後,你要好好對他。
」
很快,一個我再熟悉不過的女音嬌聲說:
「不嘛,小舅舅,我隻想一輩子都和你這樣~」
人家是這一刻心動,我是這一刻石化。
「你乖,我們不是說好了嗎?隻有不被髮現,才能讓彼此都有新鮮感。
」他問她:
「刺激嗎?」
「刺激。
」蘇念叫了兩嗓高聲說:
「我喜歡刺激!」
03.
我如鯁在喉。
猛然想到我身上這身西裝為什麼不合身了?
原來,這西裝是她按照我小舅舅陸北弦的尺寸定做的。
蘇念曾對我說過,不需要我有錢,男人有錢就變壞。
所以我身上穿的用的,都冇有金錢的痕跡,隻要是她想做決定的事,我都聽她的。
她還很鄭重地對我說過,我可以送給她最好的禮物隻有一個,那就是貞操。
她也同樣對我承諾,不會做背叛我的事,並且在我們領證前,都不會和我做越界之事。
我很珍惜她,完全按照她理想中的樣子來。
甚至還覺的她好可愛。
如今看來,我好可笑。
她很漂亮,上學時是班花,畢業後去到一家航空公司工作。
大學期間她想出國玩,我出去擺攤賣漢堡,累死累活賺到了8w給她拿去玩。
她當時勉為其難的收下了,摟著我的脖子撒嬌道:
「我們以後一定會幸福美滿的,羨慕死彆人。
」
那一刻,我覺得所有辛苦都是值得的。
也是在那時,我暗自發誓,一定要悶聲發大財,到結婚後,把財產都轉給她,給足她安全感。
04.
話說回來,她和我小舅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?
我和蘇念從高中時認識,到現在談婚論嫁已經有9年了。
我突然想到前陣子情人節,我帶著精心挑選的禮物去了她家。
進到她房間時她在洗澡。
閒來無事,我拿起她的平板準備玩一把遊戲。
螢幕亮起的瞬間,遊戲主頁出現了一個ID為「念念公主是大王」的號。
這號和蘇唸的大號很像,由此看來,這是她的小號。
點開遊戲空間,她剛發的一條動態映入眼簾:
「情人節小舅舅又給了我10W抽皮膚,愛他啾咪~」
看到小舅舅這三個字,我還以為她家親戚發財了。
原來此舅是我舅。
05.
我舅今年37歲,有一家影樓和一家菸酒鋪子。
對外他形象光鮮得很,實際上他真正的經濟狀況我瞭如指掌。
他還真敢給,10w
這麼大方,在他這個階段還能如此大方,看來是真愛了。
雖然看到他們在一起後我震驚到手都在抖,但還是儘力維持理智,想著體麵分手。
心痛到無法呼吸的滋味我已經感受到了,體麵是我留給自己最後的禮物。
就在我推開門準備默默離開酒店之時,我看到蘇唸的父母敲開了隔壁的房門。
06.
「爸媽,我真正喜歡的人是陸北弦。
」
「他纔是我最想嫁的人。
」
說這話時,蘇念還穿著要與我步入婚禮的短款婚紗。
她說這款婚紗可以讓她露出白皙的小腿。
她的小腿是很美,可今天卻染上了渾濁的顏色。
「一想到餘生要和陳錫那個無趣的人在一起,我就覺得度日如年。
」
她常說我無趣。
的確,和我小舅舅豐富的夜生活相比,我每天的生活是很乏味。
她承認喜歡的是我小舅舅,挺坦蕩的,這點我敬她。
我欲發出聲音,希望蘇唸的父母不要責罵她。
畢竟老兩口都是文化人,在高校工作,這次婚禮又來了很多熟人,發火總歸是太難堪了。
況且我們是先辦婚禮後領證,現在她是有很多選擇的權利。
隻是我這嘴剛張開,就聽蘇父大嗬一聲:
「你早聽我們的話,選陸總多好!」
我二次石化。
「哎呀,單是陸總的名字,就知道他非池中物啊~」
蘇念常說我的名字冇有小舅舅的夠霸總,嗬,我不禁感慨:
原來這一家子連他的名字都喜歡!
「我們家念念能和您在一起,我們就算是死也能瞑目了!」說到這兒蘇母歎了口氣道:
「小錫什麼都好,就是工作太不穩定了,一個在書店給人找書的,賺得少不說,還是個臨時工。
」
當初明明是你們說喜歡書,喜歡與書打交道的人我纔會去書店的。
不過這也算是我做的一個正確的決定。
正是因為我常在一個比較靜心的環境下,才學會瞭如何讓自己保持理智。
「他就是扶不起的爛牆。
」蘇父叉著腰,鄙夷地數落著我:
「傻裡傻氣,像個呆子似的,不會社交,更彆提什麼是向上社交,以後怕是養自己都困難,彆說養家了。
」
蘇母聽著不住地點頭,「陸總,你和她前男友真的是親戚嗎?冇一點沾邊的。
」
「才這麼一會兒我就成前男友了?」我暗道著:
「我說你們兩位長輩怎麼都不著急讓我和蘇念領證呢?總是說我太心急,原來是想再多物色個金龜婿。
」
我身體發寒,但臉上卻在笑。
07.
我估摸著自己是受的刺激太大,現在反而不緊張了。
我脫下西裝,挺起腰板,徑直走向他們。
「叔叔阿姨,現在念念選擇我小舅舅也不晚。
」
蘇念看見我雙肩一顫,像見了鬼似的,後退兩步。
「你......你什麼時候來這的?」
「在你們oaoa的時候。
」我不願再多看她一眼。
蘇父如臨大敵,伸手去夠一旁的拖布杆,防範著我。
一向表麵對我和顏悅色的蘇母擋在蘇念麵前:
「小錫啊,你和你小舅舅是一家人,你能不能幫幫我們?」
「怎麼幫?」
「你與外麵來參加婚禮的人說是烏龍一場,講明你和念念早已分手,他們倆纔是一對。
」
這麼說我想走還走不了了。
我不僅不能向他們討要個說法,還要幫他們圓場。
我緊握住拳,竭力用一種禮貌的態度說;
「可以。
」
蘇念不可置信地探出頭:「真的?你不生氣?」
我攤攤手:「你看我像生氣嗎?」
「我隻想問你,他對你好嗎?」我問她。
「不好我能放棄全部隻想和他在一起嗎?」說著與他十指相扣,「他所有的一切都令我心動。
」
心動......
高中時,街區的混混常跟著她,據她說是那些人纏著她,可那混混頭子說,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錢。
我自然是選擇相信蘇念,為了保護她,我身上經常被打到遍體鱗傷,現在我的右手臂是不能拿重物的。
大二那年,
我替她承認考試抄襲,最後我連學位證都冇有。
然而這些都冇有讓她心動。
我虛脫般的無力,用儘所有力氣說:
「你不用放棄一切,隻要我放棄你就好了。
」
「好。
」蘇母如釋重負般過來握住我的手,委婉地說:
「那個小錫啊,婚禮禮金進門時大家都已經給了,你要真為了念念好,應該知道什麼該說,什麼不該說。
」
好個應該!
禮金都被她們揣兜裡了,說白了,是怕人家要回去,他們以為,隻要我這個新郎官不吵不鬨,就不會有人說什麼。
「我懂了。
」我應著蘇母,「我這邊的禮金我會負責還回去。
」
「要不說到底是現代的年輕人啊,懂得成就一段良緣。
」
蘇父放下拖布杆,假意誇讚我的同時,滿意地看著在一旁窘迫的陸北弦。
「北弦,我知道我們家和你的實力不能比,但你放心,你和念念結婚後,我會把在八場街的房子過戶給你。
」
「那的房子明年拆遷,預估到手1200萬,到時留給你們過日子。
」
陸北弦聽到這個資訊後小動作很多,都被我一幀一幀地捕捉到了。
他腳的位置原本逐漸遠離蘇唸的腳,在聽到1200萬這個數字後,他的腳尖又不動聲色的貼近她。
「阿錫,我很抱歉,謝謝你的成全。
」他想要和我握手,見我不配合,又把手縮了回去。
他反手緊握住蘇唸的手,蘇念把臉埋在他的後背。
她以前害怕的時候也曾對我這樣,她說過,我的肩很寬,隻有我才能讓她有安全感。
「走吧,彆讓賓客等太久。
」
我走在前麵,時不時回頭看看後方宛如一家的四人組,不禁心歎著:
不知道我是不是這世上唯一一個在婚禮上被換掉的準新郎?
08.
陸北弦拿出手機,給我賬號上打了1w塊錢。
「阿錫,彆耍小心思亂說話,以後舅舅有什麼好處都會想著你。
」
蘇父拍拍我的肩,「換句話說,你賺到了,其實你要有你小舅舅一半出息,我家念念也不會不選你。
」
「爸~」蘇唸對著她爸開始一頓擠眉弄眼。
「命裡如此,冇有就冇有,有就有。
」我笑而不語,
收起手機,往宴客廳走去。
陸北弦低聲對蘇父說:「沒關係的爸,不論阿錫做什麼,我都可以應對。
」
蘇父聽到他這聲爸,激動地差點給他磕頭。
09.
婚宴來了不少人,
我們雙方同學同事加兩邊的親戚有70多桌。
回到主廳,我走向主持人位,拿起話筒,第一句就炸翻全場:
「諸位,歡迎來參加我小舅舅陸北弦和我未婚妻蘇唸的婚禮。
」
「什麼玩意兒啊?」主持人在我耳邊發出呐喊,賓客們也紛紛從座位上起身。
經過我一番簡短的解釋,在場的人都後知後覺地發出八卦般的驚訝聲。
場子一下子熱鬨起來。
「大家稍安勿躁,我們是和平分手,他們兩個人是真愛。
」
「兒子啊,
你是不是瘋了?」我媽起身:
「這麼重要的場合可不能開玩笑啊!」
「媽,小舅舅和念念早就在一起了,蘇爸蘇媽也很喜歡這個女婿,不信你問他們?」
我媽一個人把我帶大,自我有記憶來,她不僅要顧我,還要照顧我小舅舅。
在他說要去南方闖蕩時,我媽給了他二十萬,那二十萬幾乎是她的所有積蓄,可以說是妥妥地扶弟魔了。
當時陸北弦說錢算他借的,可那筆錢他至今都冇有還。
「北弦,你最好給我個解釋。
」
「姐,你也希望我早點定下來吧。
」
這一句話把我媽要說的話噎了回去。
10.
「還有阿錫,我並不想傷害你,我和念念也是情不自禁。
」
陸北弦說這話的時候冇有半點愧疚,更多的是一種驕傲。
他身上總是有一種優越感,這種優越感來自於他的長相。
他英俊高大,打我記事起,他身邊就不缺愛慕對象。
他這個人大多數的時候都比較謙虛,有人誇他的長相時他總是說,那是他身上最不值得一提的。
大學畢業後,他和當時的富婆女友開了影樓,看上去滿是光環。
正如蘇母所料,我的冇脾氣讓場麵還算和諧。
蘇父蘇母向蘇家人介紹著陸北弦。
我在旁邊聽著,什麼神鶴奶製品的廠長,最年輕的風投人,還有博士學曆......
我隻想問一句:你們說的都是誰啊?
把誰的簡曆偷了安到他身上了?
11.
我媽雙手撐著椅背,還是有些想不通:
「念念,我平日怎麼待你的,你和我們小錫都多少年了!」
「阿姨,你也冇怎麼對我好啊~隻不過是做了幾頓飯而已。
」
幾頓飯?
不止是她,一次她爸媽和她大伯家聚在一起打麻將,都染上了流感,她求助我媽,讓我媽幫做飯,我媽二話冇說,給他們做了半個月的飯。
幾個人好了以後連個感謝的話都冇,甚至有幾頓還特意要求我媽給他們做很費時的雪芋豆沙。
除了飯,單金銀首飾我媽送了她也有六七萬了。
我那時還說念念不喜歡那些,讓她不必送,在今天之前我都以為念念是勉為其難纔會收下那些飾品的,因為我都冇見她戴過。
蘇唸的大伯最先為蘇念站出來:
「什麼時代了,你要硬是掰先來後到就冇意思了,兩個人能過好比什麼都強。
」
「就是,強扭的瓜不甜。
」蘇唸的大伯母讚同道:
「人總是要前進的,不能往後看。
」
所以,陸北弦是前,我是那個在後麵拖他們後腿的人。
我用餘光看了眼陸北弦,他微揚的嘴角證明他心情不錯。
我家這邊的親戚勸著我媽:「小錫才20多歲,再找就好了,北弦是咱家的老幺,就差他冇結婚了,能定下來也好,收收心。
」
12.
我媽被他們勸了勸,重新回到飯桌。
蘇母把改了名字的手卡給了婚禮主持人:
「婚禮照常進行,可以開始了。
」
主持人看著她改的手卡眉頭緊鎖。
蘇父湊過來對我說:「現在你可以帶著你媽走了。
」
「我不會擾到他們的婚禮,吃完這頓飯我自然會走。
」我低語道:
「我也想見證他們愛的承諾。
」
「給我安分點。
」蘇父給了我一個警告眼神。
主持人在讀婚禮誓約時,蘇念在偷偷抹眼淚。
尤其是在主持人問陸北弦,是否願意無論她怎樣都依然愛她時,他斬釘截鐵地說出願意,更是令蘇念淚奔。
她哭著說:「我嫁給了真愛,我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!」
13.
婚禮敬酒時,陸北弦和蘇念來到我和我母親這桌。
一身紅色旗袍的蘇念,身材曼妙,陸北弦忍不住在她的後背上下遊移。
這時一個穿著深藍色西裝的年輕男人走到我們桌前。
他手持一個精美的禮盒,「蘇女士,這是您先生送你的結婚禮物。
」
「什麼啊?」蘇念一臉喜悅地看著陸北弦。
陸北弦搖頭。
蘇念打開那人送來的絲絨盒子,裡麵是個黑色的車鑰匙。
布加迪的logo清晰地展現在車鑰匙上。
蘇念高興的叫出了聲:「呀!謝謝老公!」
她緊緊摟住陸北弦的脖頸,眼睛裡都是星星。
我媽在一旁唉聲歎氣,我拍拍她的肩膀。
「是這樣的蘇女士,我是此次為您的愛車保駕護航的護駕行者,你也可以叫我李經理。
」車行經理看向我說:
「但我現在有些搞不清楚狀況,我說錯了您彆介意。
」
經理疑惑地看向我,我對他點點頭,示意他繼續說。
「這輛車是這位陳先生在一年前就定好的。
」經理把手抬向我,「說是要送給他的愛妻。
」
「他?演,真會演!」蘇父笑出了聲:
「那車都大幾千萬來的,他哪有那錢啊!不會是貸款了想讓我們念念去還吧。
」
「不是貸款,陳先生是全款。
」經理欲替我解釋。
我擺擺手,對他說:「現在蘇小姐已經不會是我的妻子了,麻煩把鑰匙給我拿回來。
」
我說的這句話把李經理整的徹底不會了。
我加重語氣道:「新郎不是我,還不明白?」
「啊!」李經理收好下巴。
我補充道:「蘇女士她結婚了,結婚對象是我的小舅舅,親舅舅。
」
李經理萬萬冇想到會如此炸裂,但畢竟專業素養還在,他很清楚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。
他先是向蘇念鞠了一躬,然後道歉:
「不好意思蘇女士,由於你不是陳先生的妻子,這個車鑰匙我們要收回了。
」
蘇念像是聽不明白似的,手緊緊鉗著那精美的絨布盒子。
奈何經理也不是吃素的,微笑著奪過盒子,把裡麵的車鑰匙拿走,再把禮盒放回到蘇唸的手裡。
在場的任何人都能看出她情緒上的轉變,從得到再失去不過短短2分鐘。
瞬間失落如同心臟摔下懸崖,就算表情管理再好也偽裝不了。
14.
蘇父推推她,「彆人說啥你都信,兩個騙子合起夥來隨便說兩句,就能把你耍的團團轉。
」
「這怎麼騙?」李經理十分嚴肅地告訴他:
「車子現在就停在外麵,不信您可以去看,我做這行也有5年了,從不騙人。
」
「我傻啊,明知是騙術還去看。
」
蘇父的話令蘇念緩解了不少,她冷眼看著我:
「以前我就想說了,正經的本事你一樣冇學,吹牛的本事你倒是學會不少。
」
「是不是真的去外麵看看不就知道了。
」蘇唸的同事林媛媛拽著兩個姐妹小跑出去。
蘇母也忍不住跟出去看,蘇父罵了她兩句後招呼著賓客們繼續吃飯。
「阿錫,你是越來越離譜了。
」陸北弦嗤笑著:
「我記得小時候你就說羨慕有實力開好車的人,如今你實力冇漲,演技倒是越來越好了。
」
我微微一笑,晃著手裡的酒杯說:
「演技好也是需要貼近生活的。
」
「貼近嗎?」他撇撇嘴:「你演的,都是你遙不可及的。
」
5分鐘後,蘇母跟著蘇唸的姐妹們從外麵回來,她困惑地往我這邊瞅著。
「哇趣,我看是真的念念,那車上佈置的都是你照片。
」林媛媛給她看手機裡拍的圖片。
上麵除了粉色的玫瑰花,還有我倆多年前的合照,以及她的單人照片。
不僅如此,連車身都刻有她的生日數字和姓氏的大寫字母,滿滿的車主風。
蘇念狐疑地看著圖片弱聲說:「不可能是他買的。
」
「這車子你幫我開回家吧。
」我給了李經理一個地址,他送給我一瓶紅酒:
「尊貴的車主,我一定安全送到。
」
「另外,幫我換個車皮。
」
「明白。
」
陸北弦嘴角抽笑道:「這劇本完成度不錯,多少錢?我也買一個。
」
15.
「小舅舅,不過是輛車而已,冇什麼,根本不值一提。
」
今天我原本為我的新婚妻子準備了很多,是你靠想象想象不到的。
可能是我的話讓他覺得刺耳,他的手緊摟著蘇唸的腰,目光專注地看著她。
「沒關係念念,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。
」
真的嗎?我能給的你都能給?
我重新繫上領帶。
和剛來這兒時的低落心靜不同。
現在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的心強大的可怕。
陸北弦信誓旦旦道:
「我不僅能給,我還會比你給的更多。
」
我看向蘇念,然而她並冇有看我,她滿眼看的都是陸北弦。
她依偎在他懷裡,嬌滴滴地說:
「我什麼都不要,隻要有你的愛就夠了。
」
「陸總給你什麼你收著,都是心意。
」
蘇父看陸北弦的眼神像是在看錢串子。
蘇母在一旁對她的親戚說:
「看到冇,這纔是愛情最美好的樣子,不是為了物質,有愛就夠了。
」
「對。
」蘇母的姐妹們應和著:
「真愛能戰勝一切。
」
聽到真愛兩個字,我看向頭頂華美的水晶吊燈。
曾經的我也相信,可惜,大多都抵不過時間。
而我們,不隻是時間的問題。
看我係上領帶,陸北弦反倒把領帶解開,把它丟在我手上,對我說:
「回去吧,彆自討冇趣,混的不好不丟人,撒謊成癮才丟人。
」
我勒個豆~我差點都被他這種正直的發言pua了。
蘇念則是被他迷暈了,她轉向我時眼睛一瞪:
「你聽他的,小舅舅不會害你的。
」
16.
我拿起筷子,「等我吃飽了,我自然會回去。
」
彆著急呀,我的第二份禮物即將送上。
蘇念半蹲在我身邊,小聲驅趕我:
「彆吃了,我給你200,你去外麵吃,你在這我很不舒服。
」
就在這對新婚夫妻急於趕走我時,一個外國女孩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來到了蘇唸的身邊。
她穿著灰色的職業裝,手裡拿著一個平板。
「新娘子,有人找。
」
她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:
「蘇女士,我們space是家定製私人飛機的公司,總部在洛杉磯。
」
「最近我們公司來了個大換血,有了新的老闆。
」
蘇念歪著脖,聽的一愣一愣的,不知道這和她有什麼關係。
「
作為新婚禮物,我們的新老闆把公司送給他最愛的妻子。
」
「我們的老闆說,他的愛妻是名空姐,但她真正感興趣的是飛機的外觀設計。
」
話說到這,蘇念終於明白了。
她不住地點頭,眼睛裡閃出的光比我頭頂的水晶燈還亮。
「對,我從小喜歡設計,希望有朝一日,我設計的圖案能出現在廣闊的藍天中。
」
「我們老闆說你工作太辛苦,婚後去我們洛杉磯的公司,工作時間都由你自行安排。
」
「這是真的嗎?」蘇念太過激動,拽著陸北弦的衣袖不鬆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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